如果早知他有晕血症,钟严不至于发那么大火。

    “我怕你知道了,不让我当医生。”

    “不至于,但你这种情况,从事外科相关有点麻烦,可以考虑内科,或者……”

    “什么意思?”时桉提高了声调,像突然爆炸的火苗,“我自己考上的大学,辛辛苦苦读了七年,我每年拿奖学金,门门考试都是优秀,你凭什么不让我干!”

    钟严尽量心平气和,“我是站在你的角度,考虑到你目前的状态,其他科室更适合你。”

    “你没权利要求我!”

    像赌气的小孩,时桉摔门而出,把钟严留在原处。

    他哪来那么大的脾气?

    敢跟我甩脸子了?

    *

    时桉漫无目的,又不能回去。气呼呼跑到牛伯那,倚在“保险柜”边,正拆开第三根小雪人。

    牛伯透过老花镜,数着冰糕袋,“再吃,要闹肚子喽。”

    “闹就闹,谁怕谁。”

    “怎么了这是。”牛伯合上报纸,“谁惹我们小倔牛生气了?”

    时桉咬牙切齿,“还能有谁!”

    “今天又犯错误啦?”

    “没有,我还立了大功。”

    牛伯:“那怎么了?”

    时桉含着冰糕棍,恨不得咬碎,“我那事被他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