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藏月垂眸。
“骨瓷这种东西和木雕不一样,隔行如隔山,根本不是一回事儿。”
薛是非面色微沉只是一瞬。
姜藏月颔首。
不是。
既不是薛是非,汴京还有谁会雕琢骨瓷......四门的消息呢?
她也见过沈文瑶,瞧她的模样也不像是会这门手艺的。
“......沈子濯?”
闻言,薛是非薄唇微勾,随意抚了抚红衣褶皱:“你也太看得起那个草包了。”
“你知道是谁。”
“廷尉府的确没什么会雕琢骨瓷之人,这点你想的并没有错。但太子纪烨晁幼时跟一个老师傅学过这门手艺。”
话落,整个院子的气氛刹那变得暗沉起来,姜藏月只道:“继续。”
薛是非开口道:“当年我还在汴京,这事儿说来也跟长安候府闹得沸沸扬扬有关。”
当年的薛家还是汴京的平人百姓。
他未曾被安氏害得家破人亡之时也是个闹腾的性子,成日里惹得街坊四邻去跟爹娘告状。虽然小摩擦不断,但街坊四邻的关系总还是好的,常常互相有来往。
后来他在草丛里捉蛐蛐的时候,听闻长安候府出事了。
长安候本就深受百姓爱戴,他也想不明白会出什么样的事才惹得汴京议论纷纷。
便仗着人小钻进人群里去看。
长安侯是在铜雀台被斩首的,听闻是因为放了边境蛮夷入城,且害了三万百姓。其夫人更是在府上私自绣了龙袍还被皇后娘娘撞见,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