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藏月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不会欺负殿下。”
他是不是不喜与人接触。
“姜姑娘坐得太远了。”
???
他什么意思?
姜藏月一时之间思考不明白这句话,注意力全在他身上了。
还是说他愿意让她多接触解除?
“嗯?”
“坐那么远,怎么能分去福气?”纪晏霄头靠在窗沿,逆着光看向她,语带笑意。
......
这话落下,马车里沉默了好长时间,不过前往通州的路上,一连好几日都是好天气,日光耀眼。
在这日午后,终于到达了通州。
通州与汴京并不相同,由于地形闭塞,四周又有高山阻拦,是以旁的地方冰雪化春之时,通州道路两旁的官兵还在铲雪。
满目银装素裹,枯枝像剪影投在空中,细细的碎雪随着风飘进马车,冷得人打哆嗦。
“这鬼地方,都快五月的天儿了还这么冷。”庭芜嘟囔了一句。
几人下了马车,庭芜这才牵着马车去专门的马厩停好喂食。
姜藏月系着兔毛披风,阻隔了几分寒意。
常有人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通州宛若一个盆地,从高处看去云遮雾绕,不远处溪流渐渐融化的冰层,发出细碎的坍塌声,冰水混杂,交错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