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也倒了一碗热茶。
“狗咬狗满嘴毛。”
薛是非很难想不到司马泉和安永丰想要做什么。
他前几年去过边城一趟,边城风沙漫天又天高皇帝远,纪鸿羽就算是想要管都鞭长莫及,可以说司马泉就是边城的土皇帝,私下里囤积兵权,拥兵自重。
对比当年被传言谋朝篡位的长安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司马泉回京,不难看出纪鸿羽已经对付不了安永丰了。”
这几年安永丰在汴京把持大权,可不就是李贵人三条人命都没能剐下他一点皮毛。
不过是损伤一些无关紧要的名声罢了。
如今汴京内忧外患,水患也尚未平定,纪鸿羽应当是想要借此机会铲除异己。
“不过这件事你最好不要让纪晏霄插手,这事儿谁插手谁惹得满身腥。”
“若能找到他二人结交勾结的证据让都察院御史去查,说不准胜率大些。”薛是非开口。
司马泉也没那么好动。
朝中关系向来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有没有勾结受贿,囤积兵权一个人说了不算,也并不能凭一人之言下定论,这事儿一个人参与不得,一群人却是能分一杯羹。
“你我都知道他二人既是佞臣也算是朝中的肱骨大臣,若真有罪,必定纪鸿羽有十足的把握才会将人如萝卜拔坑一样连根拔起。”薛是非那双笼着墨色的眼越发清明:“这事儿不好做。”
更何况青衣打算以身犯险进廷尉府。
廷尉府在汴京这么多年,府内更是犹如铜墙铁壁,一旦出了差错想要全身而退无异于痴人说梦,真要说吃人不吐骨头还差不多。
安永丰那个老东西比狐狸都还要狡猾,说不准这么些年连他身边人都看不清他。
老狐狸自然不会露出狐狸尾巴。
不过青衣也不一定找不到突破口,近日接触的安子真就是廷尉府最大的破绽,张府的背景处理得干干净净,也查不出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