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善匍匐在地面的身体抖成筛子,鼻间被鲜血与大理石地面的味道灌满,有出气没进气的惊惶。

    做完这些,贺京准坐在唯一一张完好的椅子中,懒懒的:“算算,该赔你多少钱。”

    整栋楼里的软装被砸得差不多,他不爱赖账,该多少赔多少。

    宋善哪敢让他赔,满是铁锈味的牙缝挤出:“不用...”

    “用的,”贺京准悠闲,“我这行为犯法了呢。”

    他眼神一转,两侧黄毛态度极好的扶宋善起身。

    “宋总,”贺京准一直在笑,“报警把我抓起来。”

    宋善:“......”

    救命啊!!

    这是什么疯批。

    他扛不住了。

    误以为这是警告,宋善虚弱不堪,用气声保证:“不会的,叔叔不会报警的,你放心。”

    “我说,”贺京准嗓音发凉,拖长了调,“报警,把我抓起来。”

    “......”

    宋善分不清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哪有人会主动让对方报警抓自己。

    场面顿时僵固住。

    贺京准扫一眼时间,耐心告罄:“快点,我还要早点出来陪我老婆过年。”

    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