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没什么?你刚刚炸毛的样子可不像是没什么。”
涂宴抿着嘴不肯再理他。不知怎地,预想中的羞辱没有发生,他反而觉得委屈难平。
魏尔得没再逗他,对司仪命令道:“开始吧,快一点。”
没有多余的路要涂晏去走,拴在腰上的贞操裤尚算可以忍受。
他中途打量了魏尔得几次,这老妖皇和自己一起时分明时刻都散发着狂暴入魔的妖力,这会儿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术把实际情况隐匿起来,气势看着甚至更强几分。
而祭台之下不知真相的其他妖族确实也被他唬住了。
涂宴心底不是没犹豫过趁现在揭穿魏尔得的真实面目,但几次看见被蛇族大妖包围而坐的族人,话到嘴边又生生忍下。
后面的婚礼流程都如常进行,涂晏对于司仪冗长的祝词没有任何兴趣,整个人像是立了一个漂亮精致的桩子在台子上,任谁都能一眼看出他对妖皇的冷淡来。
但妖皇对于新皇后的冷淡一点也不介意,不仅抱他上台阶,全程当扶手,而且在礼成之后,妖皇直接当众宣布特赦狐族叛党,释放此次造反的狐族罪人。
涂宴这才给了魏尔得一个正眼,跟着台下跪地谢恩的狐族族人一起感谢妖皇的恩典。
结婚大典举办了一整个上午,礼成之后是大宴宾客,魏尔得只饮了三杯酒,就带着涂宴匆匆离去。
狐族参宴的大妖都担忧的看着妖皇离去的方向——涂宴隐忍的脸色他人看不出来,却瞒不住从小看他长大的长辈。
而负责监控狐族的蛇族大妖俱都紧盯着他们,哪怕心底再如何担忧,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妖皇抱着涂宴离去。
不知内里的其他妖族还来敬酒打趣:“你们可别舍不得了,当妖界的皇后可不比狐族的小王要尊贵得多,妖皇陛下还为此特赦了你们,你们回去另选个新王就是。”
“这第一美人就是不一样啊,造反非但没有受到惩罚,还被妖皇看上了,啧啧啧,你们看陛下多喜欢他,一口没吃就急着去宠爱他了!”
“那可不,百闻不如一见,这等绝色放在身边谁还能有心思吃饭?”
……
妖皇强悍如山的威压撤去,各族的宾客更无拘束的饮酒作乐,他们不敢说蛇族不是,对于“因祸得福”的狐族,心里既是嫉妒又是鄙夷,还带着看好戏的兴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