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严第二天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因为安念有课早早就离开了。叶严睡眠浅,被吵醒后再也睡不回去了。说来也奇怪,叶严发觉自己回国后这段时候睡眠有了前所未有的改善,以前总是会半夜醒来好几次,但在自己的公寓里都是一觉到天亮,从来没有被叶玉昭吵醒过。
叶严打开家门的时候看见了堪称惊悚的一幕,本该去上学的叶玉昭坐在正对着大门的沙发上,手松松的垂着,血沿着他葱白修长的指间不停地往下滴落,地板上已经积成了一滩猩红刺眼的痕迹。
“怎么回事?”叶严瞬间变了脸色,快步走上前去查看。
“我做早饭不小心切到手了,哥哥”,叶玉昭扬起头,面色苍白,“好痛。”
叶严蹲下身子翻过叶玉昭的手,他的掌心处有一条不深不浅的割伤,血流得吓人,但还不至于去医院。
叶严松了口气,一边起身去柜子里拿医药箱一边训斥道:“怎么不包扎,你就这么坐着让血往外流?”
“我不会……”叶玉昭说,“想给哥哥打电话,才想起来自己早就被哥哥拉黑了。”
叶玉昭看着叶严的背影,若有似无的笑容显得很平静。
叶严缓慢地眨了下眼,没有说话,只拿过医药箱走到叶玉昭的身边,用湿巾擦掉叶玉昭满手的血迹,再细细地消毒,最后用绷带把叶玉昭的手包成了一个大白丸子。
叶玉昭坐着一动不动,像个木偶娃娃,看到叶严结束手上的动作,才换上了崇拜的笑意:“哥哥你真厉害,谢谢哥哥。”
叶严没有给叶玉昭好脸色,“以后不准做早饭了。给学校请假了吗?幸好伤的是左手,伤到右手还怎么写字,高考还考不考了?”
“请了今天的”叶玉昭答,扬起滑稽的被绷带胡乱缠着的左手,笑得很纯良,“本来很痛,被哥哥包好就不痛了!”
叶严没理他,兀自放好了医药箱,打算回房间补个觉。
“哥哥今天晚上会在家吗?”身后的叶玉昭问,“我的手受伤了,有点不方便。你会照顾我吗?”
叶严顿了顿,只答了一句,“有事叫我。”
“嗯!”
晚上的时候,叶玉昭就提出了自己作为伤患的请求。
“哥哥,我这样好像没有办法一个人洗头洗澡......”叶玉昭举着自己那只受伤的左手,可怜又拘谨地敲开了叶严的房门。
叶严瞪了叶玉昭一眼,无可奈何地跟着叶玉昭一同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