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只是晚上睡在这里,没要怎么样。近来京中风传我与你不睦,再这样下去,太子定要塞人给我。”

    难得他费这么多口舌,解释得还算清楚。这理由对李凤鸣很有说服力。

    她笑音渐软:“懂了。你暂不想与太子撕破脸,所以需要和我假做几日‘恩爱夫妻’。”

    “嗯。”

    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好像又回到在行宫时那种友好共处的随性状态。

    “你将府库钥匙重新给我,算是假装恩爱夫妻的交换条件吗?”

    “不是。那钥匙,我用完本就会还你。”说起这个,萧明彻是当真有些怄。

    “你缺钱,为何宁愿变卖珍珠,也不告诉我?”

    这一整日,身心都经历了好几回大起大落,此时的李凤鸣渐渐开始有困意了。

    “醉后强吻了你,气得你与我翻脸,我做贼心虚啊。”

    “我没翻脸。只是……”萧明彻轻咳两声。谁才是做贼的那个,只有他才真正心知肚明。

    他突兀地转移话题:“你为什么突然缺钱?”

    李凤鸣打了个呵欠,拖声拖气:“就铺子上周转一下。”

    “可你方才说珍珠只卖了八十金。”

    萧明彻再是不爱过问琐事、不懂胭脂水粉的生意,也知八十金在雍京城内不够盘活那么大个商铺。

    “我手上原本还有一百多。再拿出两套小首饰,一当一卖,凑起来就够了。”李凤鸣又打了个呵欠,愈发地口齿不清。

    “你花一千金又把那盒珍珠买回来,差点没把我气吐血。有那闲钱,你给我多好。”

    此时冷静下来想想,以她和萧明彻的关系,哪怕萧明彻把淮王府所有的钱都丢水里,也轮不到她来捶心肝发脾气。不提也罢。

    “别吐血,都给你就是。”萧明彻有些心不在焉,回话牛头不对马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