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煊总觉得二舅离开时看自己的眼神别有意味,让自己觉得有些不安。

    赵景煊吩咐下人,待舅父归来,一定要第一时间禀报他。

    然而,从上午等到下午,都没等到舅父归来,却等到舅父意图谋害皇帝,被当场诛杀的消息。

    赵景煊的脸色一下白了,难以接受。

    他不相信,不相信舅父会谋害父皇!

    他接受不了早上还好好的舅父,如今成了一缕亡魂!

    他突然想到舅父离去时候看他的眼神,他总觉得,舅父在进宫的时候,或许已经察觉到自己的下场了。

    舅父既然察觉到了,又为何要入宫?!

    不过,不入宫,难道要抗旨吗?

    舅父确实别无选择。

    本来,舅父说父皇只是病重,但是经此一事,赵景煊觉得,肯定没这么简单。

    他有种直觉,父皇就是被控制住了!

    赵景煊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

    舅父已经死了,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越到这种时候,他越要冷静。

    京城外三里地,半山坡一荒废的凉亭。

    一身着破烂衣服、手臂裹着纱布的壮硕青年人坐在那里,戴着斗笠,斗笠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青年坐在凉亭中,偶尔抬起眺望,露出脸来,便见他眉峰处有一伤疤,使得他凌厉的脸带上了几分戾气。

    这青年正是卫擎。

    那一日,他被陆提举围杀,危急时刻,暗卫现身,与他一起杀出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