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抽出,血液喷出,张贺躲都不躲,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溅在脸上的血,看得杜延年一阵恶寒,

    张贺拿着匕首用捅进胡三脖子里,贴着骨头往边上划开,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切了一会儿,被切开的部分像小孩子胡闹扯开的丝帛般,参差不齐,

    将匕首往地上一甩,张贺看向杜延年,

    “这个划不开,你给我找个趁手的物件。”

    杜延年又给张贺找来一个铜锯,张贺指挥道,

    “来,你按着,我不好使力。”

    闻言,杜延年绕到前面,用双手按住胡三的头,张贺脚踩胡三的身子,比量过后直接下锯,锯条和骨头摩擦,

    胡三的头在杜延年手下反复起伏,是还有生命一般,要挣脱出来,杜延年眼神空洞,望着这荒诞可怕的一幕,

    我也疯了?

    锯声停了,张贺弯腰捡起,笑道,

    “好了,走,接着审!”

    杜、张走到第二处审室,一个长着青色胡茬的小个子,正满眼恐惧的贴在墙上听着,就连张贺走进来,都没注意到,

    张贺把胡三随手扔到小个子脚下,小个子脚上有感觉,

    低头一看,胡老大瞪着眼睛正死死看着自己!

    “啊啊啊啊!!!”

    小个子发出尖叫,张贺皱皱眉,看向杜延年打趣道,

    “这年头豪侠都不好干啊,连血都见不得,他是如何入行的?要不是太缺人手,也不会要他的。”

    杜延年只感觉自己已经坏掉了,极平静道,

    “他年岁不大,又新入行,应是盗陵时望风的那个,胡三看起来三四十岁,家中也没别人,当亡命徒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