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春节时商北晴独自一人在黑暗的客厅里吸烟时的孤单落寂。

    剩下的话就哽在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

    “宝言,我自知这件事情是我们对不住商北晴,也知道她现在是你的家人,你夹在我们之间,一定很矛盾很痛苦,但是,婚姻就像是一场牌局,发错了牌就该洗了重新开局,你难道明知道这是一段错误的开始,还要让她在错误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么?”

    “宝言,这一点都不像你,放下你跟商轶迟的关系不说,请你好好想想,究竟怎样才是对商北晴好。”

    贺宝言一时间思绪混乱极了。

    她的脑海中仿佛有两个声音在不断地争吵。

    一个声音告诉她要维护商北晴的婚姻,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另一个声音却又在提醒她,莫楚莲的话也有道理。

    如果这段婚姻真的存在问题,继续维持下去对商北晴而言或许伤害更大。

    她咬着下唇,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莫楚莲看着她纠结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

    “宝言,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我先走了。”

    “等等!”

    莫楚莲再次转身看向贺宝言。

    贺宝言咬了咬唇:“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跟商轶迟说,你能不能答应我,先不要跟聂峰见面,我们是多年的好友,我想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吧。”

    莫楚莲稍加思索后应允下来,随即道:“聂峰已经做好向商北晴摊牌的准备了,我最多只能等三天,三天后,不管怎样,我们都会跟商北晴把一切讲清楚。”

    晚上,商轶迟回来的很晚。

    他推开门,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

    贺宝言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目光有些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