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一瞬,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既然结了婚,总该面对现实,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

    他向来是个以攻为守的人,在他的词典里还从没出现过“躲避”两个字。

    贺宝言感到身上的锦被动了动,身侧一边的床垫微微陷了下去。

    虽是背着身,也能感到商轶迟身上的温热。

    她本以为自己会忐忑会不安,可奇怪的是那些情绪,半分都没有。

    此刻,她坦然的就好像和身边这男人早已在一张床榻上,同床共枕多年。

    一颗心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波澜不惊,既无紧张也无惊喜。

    其实,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既然接受了这场商业联姻,对未来和这婚姻便再没了期待。

    她甚至想好了,即便商轶迟跟她索要夫妻间的义务,她也会竭力配合。

    既来之则安之。

    这一晚贺宝言睡的极安稳。

    之前在国外,感冒发烧,又经历了wgd那一场,那些天里她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商轶迟的呼吸仿佛带着某种催眠效果,听着他清浅的呼吸,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商轶迟却一整晚翻来覆去睡不着。

    打从他上床起,贺宝言便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耳边传来她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

    这个女人居然睡着了?她居然睡着了?

    商轶迟更加恼火,她凭什么可以睡的那么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