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的几个字,苏岁安几乎是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字冷如冰刺,直击人心。
若是心虚的人,早就不停地长篇大论列举自己不会生出异心的理由。
偏偏容显却只是兴高采烈地朝苏岁安做了一揖,“苏姑娘请放心。”
说完,他道了一声告退,就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直到那股淡淡的沉水香消散,苏岁安才惊觉:容显居然浪费了她小半柱香的时间。
没有半分犹豫,她当即起身往外走,“柳儿,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再晚,就遇不上赵清婉跟洪氏为她准备的“惊喜”,那这个谢亲宴还有什么意思?
...
容显回到听玉小筑。
小筑里早已规规矩矩地站了四排下人。
下人有男有女,每一个人的站立姿势都无比标准,连步子都比昌平侯府的下人要稳健许多。
院门一关,容显脸上的淡笑褪去,瞬间换上了一脸冷色,下人跪了一地。
一名面容清冷的持剑男子从屋子里的阴影里走出来。
他就是柳儿前些天在定北王府见到的那个冷面侍卫,名唤易帜。
易帜朝容显躬身见礼后,才转身面对一地下人。
“今天要做些什么事情,都知道吧。”
“奴才(奴婢)知道。”
“都散了。”
院门一开,下人们都有序离开,步履稳健走在路上,却没有半点声响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