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妇人话才出口,其余几人的脸色突变。

    “有些话可不兴瞎说哦。”

    “就是,当年谁不知道老昌平侯对昌平侯夫人情深似海...”

    “再情深似海,不也是晚节不保?你们可别忘了,现在这昌平侯府的后宅,还住着一个当年的青梅竹马...”

    眼看几人越说越过分,洪氏捏了捏帕子,故意轻咳了一声。

    议论的声音戛然而止。

    其中一名身穿深紫色织锦绣芙蓉花衣裳的贵妇人熟络地上前跟洪氏打了个招呼。

    “哟,侯爷夫人来了,咱们这会还在聊咱们侯夫人的好福气呢。”

    洪氏努力维持脸上笑容,“出嫁的又不是我这边的女儿,有什么好福气不好福气的说法?”

    话是对着那个贵妇人说的,可洪氏的眼睛却一直在其他三五成群坐着聊天说笑的妇人之间梭巡。

    终于,她的目光定格在不远处那个身穿暗红色水缎绣牡丹花衣裳、发间同样佩戴红色头面的中年妇人身上。

    妇人的身边,还站着一个身姿挺拔、一身温润儒雅气质的年轻男子。

    那妇人正式当今永安伯夫人徐氏,而站在永安伯夫人徐氏身边的年轻男子,正是洪氏今日要找的人——沈奇。

    在洪氏找徐氏的时候,徐氏的目光同样在四处梭巡找徐氏。

    一来二去,两人的视线同时对上,又心照不宣地移开了。

    “今日招待不周,还望各位夫人不必太拘谨,吃好喝好,多多见谅。”洪氏笑着与身前的几个贵妇人客套了一番。

    几个贵妇人同样谦虚地回敬了洪氏几声谦辞。

    又一番虚与委蛇。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洪氏随便找了个借口,与几位夫人道了别,往前院的另外一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