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郑蝶就称他是诗人。

    两人调侃着,过一会儿,菜陆续上了桌。郑蝶拿起红酒,给庆生倒了半杯,再给自己倒半杯。然后,举起杯子,向庆生敬酒。

    庆生忙举杯,郑蝶讲了几句感激的话,眼花中,颇有泪花滚动。郑蝶的生活,或者说她不幸的婚姻与工作,庆生听雪姨提过几嘴。

    如今,见她隐约落泪。庆生动了情,觉得早点认识她就好了,或许能早点帮到她。郑蝶先干为敬,喝了一大口。庆生有些被动,却只抿一小口。

    毕竟,红酒如同女人,是要品的。

    郑蝶先放下杯子,她拿起公筷,给庆生夹菜,一边夹一边让庆生多吃点。

    一男一女在外头吃饭,按理讲,应该由男人照应女人才对。结果,现在搞反了,郑蝶变成了照顾人的那个人。庆生有些不好意思,作为弥补,他也给郑蝶夹了一块鱼。

    两个人,一支红酒,原本肯定喝不远的。但郑蝶不知高兴,还是有终于要逃出深渊的庆幸,想要一醉方休似的,每次提杯,总会喝一大半。

    红酒不是啤酒,庆生有些怯,也不好细啜慢饮。

    于是,郑蝶一大口,他也一大口。郑蝶对红洒,的确有些心得,喝着酒,讲着红酒的来历与妙处,而庆生而不胜红酒的酒力,很快有些虚飘。

    好在菜吃得差不多了,一支酒,也快见了底。最后半杯,郑蝶刚举杯,正欲开口,庆生来电话了。拿起手机,却是芬姐。

    庆生按下接听键,便听到芬姐急匆匆地说:“出大事了,你快过来。”

    庆生问出什么事了?

    芬姐却一个劲地叹气。

    庆生追问再三,她才说:“果儿带了一个男人回家,两人正在屋里,正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