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七八分钟,庆生听到方洁在敲门,浴室的玻璃门,响声传到庆生耳里。

    他明白,这是方洁的信号。

    眼前的诱惑,毕竟大过心中的疑惑,他纵身一跃,去了浴室。

    那天晚上,兴尽之际,方洁兴致不减,枕着庆生胳膊,久久不肯挪动身子。

    两人聊了些母猪河的过往往事,又讲起了彼此工作上的人。

    在情爱愉悦之事上,掌控全场的人,是方洁。她像一个将军,带领千军万马,冲锋陷阵,挥旗杀敌。

    聊到工作,庆生则逐渐占据主导权。

    寻到一合适时机,他换成一个坐姿,让方洁枕在他的左腿之上,他则低头,与她对谈。

    谈话间,他假装无意地,提到常青街。说他有一回,拍到一张照片,一对情侣坐在椅子上,就是这个姿势,当时他觉得很美,悄悄拍了下来。

    说话时,庆生故意没看方洁,却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打量她的情绪变化。

    果然,方洁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安。但很快,她就将不安予以掩饰。

    她翻了个身,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慢慢地,竟将他的半截手指,含进嘴里。

    于是,庆生整个身体,再一次着了火。

    次晨醒来,方洁又引导着庆生,攀上了另一座高峰。

    落地时,自然又需用到降落伞。看来,方洁准备两只降落伞,真有先见之明。

    年轻时候,她就对勇攀高峰,有着很强烈的兴趣。带着庆生,在母猪河里游过泳,钻过后山浓密的玉米林。

    甚至,在深夜的稻草堆里,一边享受快乐,一边嗅闻稻谷的清香。

    那般惬意与舒爽,非一般人所能为敢为也。

    如今,人至中年,渴切的念头,愈发旺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