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观因不是听翁适说,在他为楚和婉诊脉时,听着她坚定地说自己没病,那林观因或许还会觉得这是楚家父女联起手来做的一场戏。

    直到她亲眼见到楚和婉时,她眉目间的憔悴是演不出来的,那股抑郁的情绪一直缠绕着她。

    林观因看得出来,楚和婉这样抑郁的样子不是在演,她是真的厌恶这个地方。

    只不过她似乎也有些认命了,反正无论如何逃不出去。

    楚和婉面露羞愧,难堪地偷看了一眼钱玉询。

    “师兄,”林观因将怀里的两条手帕递给钱玉询,“把耳朵堵上。”

    钱玉询拿着她的手帕,愣了一下。

    楚和婉忙说道:“无碍无碍,公子那日救我时……我那么落魄都被看见了,没有关系的。”

    钱玉询拿着手帕慢慢站起身,高束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滑过后背,他走到屏风外。

    钱玉询笑着提醒,“只要我在这里,你们说什么我都能听到。”

    林观因:“……”知道你武功高强听力好。

    他叹了口气,“不过我就勉为其难地满足你吧。”

    勉为其难,看来钱玉询为了摆脱文盲的身份,有在偷偷摸摸学习成语知识。

    钱玉询抬手在自己的穴位上点了两下,封住了听力。

    楚和婉见着如此“平易近人”的钱玉询觉得十分诡异。

    那日,她被山匪窝里的一个老婆子强迫着换上嫁衣,嫁给土匪头子做小妾。

    钱玉询手执长剑,一身劲装黑袍,缓步走进厅堂的样子还刻在她的脑中。

    他神情寡淡,但眸光凛凛,冷淡中又透出几分不谙世事。他从怀里拿出一幅画像,对比着堂上所有人,最后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你就是楚和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