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啊,可你不是还要吃了它吗?”

    林观因将他手中的竹篓接过,放在桌案上。

    兔子后腿的伤还没好,钱玉询一将竹篓悬空拎起,里面的兔子就害怕地窜动。

    但也是奇怪,明明是钱玉询伤了它,但钱玉询在喂它的时候,它好像是记不住一样,吃得津津有味。

    “就要吃,我就喜欢吃兔子。”钱玉询把玩着手中削好的树枝,走到门前,回头提醒林观因,“不是说要夜探阁楼吗?”

    “……来了。”

    林观因紧紧勒着钱玉询的脖子,俯在他的背上,他背着她,身影划破暗夜的静寂。

    雪色映照月色,照得夜晚也如百日般亮堂,冬日雪后更加不好掩藏痕迹,钱玉询的速度很快,恍若一道虚影晃过。

    寒冽的风刮过耳边的发丝,林观因紧闭着眼,整个人攀在他身上。

    身后骤然升高的温度,扑通、扑通——越发急促的心跳声,还有她埋在他背后的额头蹭着他。

    很痒。

    “害怕啊?”他停在阁楼的窗边,轻笑了一声,满是嘲笑,单手将林观因往上托了一下。

    “当然……”

    林观因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眯着眼睛,往下看去,还好阁楼不算很高,就算摔下去也不会死。

    “敲三下窗户,”林观因小声道,“我和她说好了的。”

    钱玉询侧头看了她一眼,嘴角的笑意掩藏不住。

    好胆小,但是又不害怕他。

    好玩。

    钱玉询伸出冻红的长指,微微弯曲,叩响了阁楼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