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乃是城郊之地,正值三月烟花繁盛之际,一路上春意盎然,风光无限。

    二怪于半空时而相互打斗,时而嬉笑言闹,全然把这当成好玩的游戏。他们回头看去,早不见蓝衣少年的身影,二人以为已远远将其甩在后面,更是得意无比。

    对于此次比试,二怪虽满怀自信,却仍然对那个轻功惊人的小子多了一份戒心,倘若赢了,倒是理所应当,万一输了,二怪的颜面便无处安放。

    他二人比谁都明白这番道理。

    所以二人都也使出平生轻功绝学。

    两个时辰后,二怪便已到了太白酒楼前。

    二人满面是汗,喘着粗气,红着老脸,浑身像是湿透了般,似是早已疲惫不堪,饥渴不已。

    饭袋笑一边擦拭额头汗珠,一边道:“酒囊,咱们先进去大吃大喝一顿,酒菜钱就等那小子来付。”

    酒囊点头道:“做徒弟的理应好好孝敬师父。”两人又是一阵得意大笑。

    二人刚踏进酒楼,便听到左侧靠窗处有一声音传来:“两位前辈让晚辈久等了!”

    二怪闻言,大惊失色。

    两人都忙擦去眼前的汗水,四只眼睛齐齐望去,蓝衣少年正在悠然喝茶,嘴角带着浅浅笑意看着二怪。

    桌上已是美酒佳肴,似是特意为二怪所备。

    二怪望着蓝衣少年,顿时傻了眼,似是遇见了他们今生都不愿遇见的怪事一般。

    蓝衣少年唤道:“二位前辈,两百里路途并不容易,想必二位早已饥渴。”又用手一指桌上的酒菜道:“这是特意为两位前辈准备的,难道二位不想前来享用?”

    二怪这才惊醒。

    他们疾步过去,饭袋双目怒睁,不悦道:“小子,轻功果然胜我们一筹,我们愿赌服输,此刻便拜你为师。”

    饭袋这话说得极不情愿,似乎这是他平生最不愿说的一句话一样,语气又干又涩,满脸涨得通红,嘴角的胡子都翘得老高。

    二怪正欲下跪,蓝衣少年忙双手扶起二怪,道:“前辈又何须认真,先前所言只是玩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