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冬被周景烁拎走,出了包厢才问他:“爸爸,你讨厌付寻哥吗?”

      刚刚邀请付寻打牌的表情、语气,不像是邀请,倒像是讨债。

      迟冬终于知道周韶那张讨债脸是跟谁学的了。

      周景烁偏头看他:“哥?你和他很熟?”

      他不喜欢迟冬表现得跟谁都亲近的样子,尤其是提及付寻时,那副崇拜的模样,好像在自己面前就没有过。

      难道他还比不上付寻?

      “不熟,”迟冬摇摇头:“就是挺喜欢他的歌......算粉丝吧?怎么了,他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周景烁淡淡道。

      柳池四下看看,没人,压低了声音朝迟冬挤眉弄眼:“冬冬,你没闻到酸味吗?”

      迟冬愣了一下,意识到周景烁好像在吃醋,偏头看他:“爸爸?”

      周景烁别开视线,解释道:“不喜欢他的声音。”

      迟冬恍然大悟,想起周大佬险些被这首歌洗脑,很不厚道的笑起来。

      柳池有些莫名,不知道这夫夫俩在打什么哑谜。

      迟冬礼貌性的嘲笑了一下,目光落在柳池身上,笑声戛然而止——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跟周景烁对外公开的是‘养父子’关系,按理来说,父亲对儿子的朋友不假辞色,正常人的第一反应......会是父亲吃醋吗?

      迟冬错愕的看着柳池,又偏头看看周景烁,惊讶道:“柳叔叔......知道?”

      迟冬没明说,但周景烁大概明白他的意思,点头:“嗯,他知道我们的关系。”

      迟冬问他:“你告诉他的?”

      “没,我自己看出来的,”柳池乐呵呵道:“就你生日宴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