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心中冷笑,嘴上却是柔声劝说。

    “老爷息怒,苒姐儿本意定然是好的,只不过是好心办了坏事罢了,待会儿有事您就好好地与她说,千万莫为了这事伤了父女情分。”

    方氏越劝,陆贯轩的怒火越旺,沉着脸不语。

    陆知苒很快到了知春苑,尚未行礼,方氏就急忙开口,“苒姐儿,还不赶紧向你父亲解释,你那商行究竟怎么回事?”

    陆知苒对上陆贯轩黑沉沉的面色,脸上露出困惑。

    “女儿的商行怎么了?”

    陆贯轩恼怒拍桌,“事到如今你竟还不知发生了何事?你是怎么打理的?若你没这能力,还是尽早把产业都交出来让你母亲代为打理,免得给陆家招祸!”

    方氏闻言,眼珠子微微一转。

    她原就在打这个主意,只不过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现在,机会不就主动送上门来了吗?

    她一副痛心疾首的神色,言简意赅地将外头的传言道来。

    陆知苒听罢,再次露出了诧异之色。

    “母亲,此事许是有什么误解……”

    她刚开了个头,陆贯轩就怒声打断,“能有什么误解?各大商行都在主动捐炭捐粮,你的商行毫无动静,你还要狡辩?”

    方氏也苦口婆心地劝,“苒姐儿,母亲知道你想多赚些银子,但是银子再重要,也没有陆家的名声重要,听母亲的,赶紧把那批炭都捐出去,再捐些钱粮,以平众怒,不然,陆家的名声也要被影响了。”

    陆知苒看着不分青红皂白就给自己定罪的两人,心底冷笑一声。

    “我的那批炭已然有了旁的安排,现在无炭可捐。”

    他们却压根不信,“那么多炭,你能有什么旁的安排?”

    “父亲莫不是忘了,女儿当初给邢大人匀了一千斤,后来,又给您的其他同僚一家匀了五六百斤。咱们府里无炭可用,也是我命人送了一千斤到库房。现在父亲母亲让我都捐出去,是要把府里的炭例都拿出去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