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宁没有被吓到。

    萧怀沣太麻利,打人一气呵成,骆宁只顾看他了,都顾不上害怕。

    “……雍王折断了郑少爷的胳膊,还打得他鼻血横流。”骆宁对太后说。

    太后笑了下:“那就叫燕国公去告状吧,咱们不用管。”

    骆宁应是。

    一上午,骆宁都在太后身边。

    外命妇们陆陆续续进来,每一拨七人。

    每个人都瞧见了骆宁。

    骆宁想,不出今日,人人都知镇南侯府的嫡小姐回京了,而且太后依旧对她心存感激。

    地位如何不好说,名声肯定响彻盛京了。

    有利有弊。

    骆宁始终含笑,落落大方坐在太后下首。有人问话,她会看一下太后神色,酌情回答。

    察言观色很准。

    骆宁也是头一回知晓,盛京城里有这么多一品诰命夫人。

    “……贵胄冗杂到了如此地步。百姓与田地需要养活他们,沉重无比,怪不得后来雍王登基后,头一件是抬新贵打压门阀。”骆宁想。

    门阀不仅仅吸百姓之血,也削弱皇权。

    骆宁的母亲,也是一品诰命夫人,却是到巳时末才进了寿成宫。

    她瞧见骆宁,一瞬间的失神后,露出极其得体微笑。

    众人向太后行礼,太后身边的女官介绍骆宁,骆宁瞧见母亲眼底是有光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