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骆寅湿漉漉一身,从湖里爬出来,还被父亲罚跪。

    他冷得齿关颤抖。

    大嫂不停求情。

    母亲与表妹白慈容很快也赶了过来。

    “侯爷,天这样冷,阿寅要冻伤了,叫他先回去更衣,再罚跪吧。”白氏也给镇南侯跪下。

    她哪怕上了年纪,也美丽高贵,求情时候不露半分狼狈,修长颈带着白狐围脖,瞧着赏心悦目。

    镇南侯对长子很看重、对妻子也疼爱。

    长子英俊不凡、又知书识礼;妻子容貌绝俗、气质绰约,都是镇南侯的荣光。

    镇南侯叹口气:“这逆子,一大清早刁难妹妹……”

    “铜锣两扇敲,阿寅也不无辜。只是太冷了,侯爷,他是读书人。”白氏说,“侯爷,先叫他更衣,再打骂不迟。”

    骆宁站在旁边。

    她的丫鬟、管事孔妈妈,也跟着她,听到了这句话。

    孔妈妈心头骇然。

    侯夫人说得是什么话?

    “铜锣两扇敲”、“阿寅也不无辜”,简直就是说,苍蝇不叮无缝蛋,都是大小姐的错,大少爷是被她牵连的。

    嘴说“他不无辜”,实则说“他无辜”。

    太偏心了。

    大小姐说夫人偏心,孔妈妈还以为是女儿家敏感多疑。

    此刻,孔妈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