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钰在教皇的请势之下,坐在了对面的金色樱木扶手椅上,那是前两天诺斯埃尔坐过的地方,现在以同样的方式坐在教皇的对面,让老人的眼一下眯了起来。
“我不想和你们梵蒂冈绕圈子,我来的目的只想知道你们的决定,”陆青钰幽幽地说道。
“我们的决定对公爵夫人来说,很重要吗?”老人反问。
陆青钰纤指轻轻的敲击着扶手的地方,略一沉吟,“重不要重要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你们想要我如何?至于我做不做,那是我自己的事。”
“公爵夫人似乎对自己很有自信心,”老人意外的看着轻松的陆青钰。
“是你们告诉我,我到底该有多么的自信,教皇大人,其实您不应该派个红衣主教出去,”陆青钰轻轻勾唇一笑,两手交叉在一起,放在交叠的膝盖骨上。
教皇老眼眯作一条缝,明白了她的话。
梵蒂冈这么将人一波又一波的派出去,监视她,却迟迟不动手,不就是惧怕她的能力吗?既然是对方先惧怕了自己,她陆青钰可就不是被动的一方,反是占前的那位。
“公爵夫人不愧是公爵夫人,”教皇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心却因陆青钰的话寸寸寒冷。
“实话与您说了,我不想和梵蒂冈为敌,对你我都没有好处,我知道我现在能够坐在这里和你谈判是托了诺斯埃尔公爵的福,但是,我现在是以个人的名义,而不是什么公爵夫人,向您起誓,不论我变成什么人,也不会对你们梵蒂冈动手,更不会损利你们,不知道教皇对我这个答案满意吗?当然,你也可以拒绝相信我,但这是我唯一的退让,还请教皇不要得寸进尺。”
陆青钰将话摆在了台面上说出来,只希望他不要以为她陆青钰好欺负,就可以对她如何要求就如何要求,现在是她陆青钰先提出,这个意义就有些变了。
“如果公爵夫人可以离公爵远一些,或许这样誓言我们可以接受,”教皇试探着她。
陆青钰眯着危险的眸子,淡淡地看着面前的教皇,“既然你们称我一声夫人,又怎么离公爵远一些?你们所谓的远一些又是什么?”
陆青钰的话很明显,没有人可以威胁她做这样的事,不管对方是谁,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天主教教皇。
“回你的国家,永远不要出现在公爵的面前。”
空气里回荡着这样的一个声音,陆青钰眼神越是冷上了几分,慢慢地站起了身,转身向接待室的门口走去。
“公爵夫人?”教皇不悦陆青钰的失礼。
“砰!”
陆青钰转身过来,平静的冷眸迸射出一道无形的风刃,生生将教皇手中的陶瓷杯击粉碎,连水渍都溅飞了教皇袍子的一截,脸上也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