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不管你们的死活吗?”严青忍不住质问。

    “县府那边说我们都是贱民,如滁州一般,被北疆勾勾手就会走,所以朝廷对北地的百姓越发严苛。”

    老村长絮絮叨叨说了许多,简而言之,因为滁州的缘故,大乾不但加大了对北行山脉一带百姓的赋税,甚至还严加管控言论,最近一段时间,就有百姓说了大乾的气话而被同村告发抓去砍了脑袋。

    府衙美曰其名互相监督,那些背叛的同村人,最近被私底下打杀了不少。

    陈浮屠看向院外,一些百姓还在聚集,伸长着脖子闻肉的味道。

    陈浮屠心有不忍,想分发一些食物给百姓,但柳胧月示意不要这样做,否则节外生枝,引来官府的人又是麻烦。

    饭后,陈浮屠带着典韦在村里转了一圈,走到村口,一个浑身打着补丁,干干瘦瘦的妇人畏畏缩缩地来到面前,草屋里还有孩子咿呀的哭声。

    陈浮屠狐疑地看着她,“这位娘子,有事吗?”

    她先看了一眼典韦,似乎很怕。

    陈浮屠笑道:“别担心,我这护卫只是长得吓人,心眼不坏,您有话尽管说。”

    女人犹豫了一番,凑近到身边低语,“大哥,打桩儿吗?六文钱。”

    “什,什么?”

    陈浮屠骤然瞪大了眼睛,怀疑听错了。

    女人咬了咬牙,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又重复了一句,“六文钱,您放心,我不脏的。”

    一文钱也就买个脆饼啥的,她的意思是,打一次桩儿就六个脆饼的价格。

    不对!

    重点不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