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道厉声呵斥,引得诸多文士同仇敌忾,哗啦啦挡住园子入口。

    陈浮屠淡漠道:“杀人者乃大乾皇室,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却不能明辨是非,也想将莫须有的罪名怪罪到本世子的头上?”

    “若非你一意孤行,我读书人岂会绝了信仰!”

    “信仰别人不如信仰自己,一群只会摇唇鼓舌的废物,还不让开?”

    陈浮屠完全不给面子,张嘴就骂。

    典韦听罢下令驱逐,虎贲亲卫上前野蛮地冲散了围堵的一行人。

    纪文道在人群中跳着脚大叫:“陈浮屠,你有何面目来见老先生!我深以为耻——”

    陈浮屠对身边的典韦吩咐:“待会把纪文道给我秘密抓起来,严刑拷问,看看是谁撺掇他来闹事。”

    “喏。”

    典韦早就看纪文道不顺眼了,什么君子剑,呸,一个垃圾。

    世子好心才没有杀他,他还不知收敛,又在摇唇鼓舌。

    很快陈浮屠和张良来到紧闭的房门前,陈浮屠整了整衣冠,叩响房门,“老先生在吗?”

    等待片刻没有回应。

    张良见状一把推开房门。

    只见阴暗的房间纸张飞扬,一派萧瑟阴翳的光景。

    两人进入大厅,入眼阴风灼灼纱帘翻腾,纸张飞舞的到处都是。

    最后在深处的桌案旁,发现了周庆之。

    他一身缟素,披头散发,形容似朽木一般,用沾染鲜血的手,颤巍巍的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

    此情此景,无比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