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礼诚当初想着还有需要这个女儿的地方,就顺势保留下来。
所以现在,这间办公室里的一切,都还是她妈妈离去那天的样子。
今挽月推开门,扑面而来的灰尘呛得她咳嗽出声。
她抬手扇了扇,看着办公室里熟悉的布置,厚重的灰尘自带年代久远的效果。
今挽月记得,那天,妈妈亲自带她去了马场,那时她老师还在国内,他们一起给她挑了匹漂亮的好马。
也就是红枣,她的主力马之一。
妈妈陪她在马场跑了几圈,才笑着说要回公司。
从进入今氏,妈妈并不像今礼诚那样繁忙,而是抽出更多的时间陪今挽月。
但那是今氏内斗严重,她的能力出众,给今礼诚添了不小的助力。
如果不是影响了某些人的利益,妈妈那样精致温柔的女人,又怎么会因为突然过敏而去世。
今挽月从闲置的办公室出来,准备去公司上下瞧瞧,刚到电梯口,就碰到一起过来的大伯和婶婶。
咋眼看见她,大伯今守信喜出望外:“挽月回来了,怎么也没告诉大伯一声。”
妈妈出事前,今家跟所有豪门一样,表面虚伪和睦,私底下阳谋诡斗。
不久后,今礼诚逐渐掌权,这些人才消停下来。
婶婶周芸心思立即活起来,她面露愁容,对今挽月说:“挽月啊,今氏的情况你也知道了,你也是今氏一份子,既然回国了,也该尽一点责任。”
今挽月佯装没听懂,爱莫能助地吸气:“我一个骑马的,哪懂生意上的事呀。”
周芸眼见暗示不成,转而忿忿道:“那商柏远是个没良心的,你爸帮他照顾那么久儿子,如今都不愿向今氏搭把手。”
“但你跟让辞有那么多年情分,当年你们又…你好好去跟他求求情,说不定今氏就……”
今挽月听到半途,一派天真地打断她:“婶婶和大伯当年不也大骂沈让辞是畜生吗?我走得急,还没来得及感谢您二位替我出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