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了吗?应当是许了的!
“砰!”天幕中开了一朵焰色的花,又落下星星点点的星尘,映亮了两人的面容。
君若仰着头,唇边噙了抹笑意,焰火凝在她的眼瞳里,粼粼的光交织着浮动。
“君若!”司沐的嗓音像是在泥沙里滚过,带着潮意的干涩。
“嗯?”君若回眸,望向司沐。
“我们,是不是见过?”他说的是以前。
一朵又一朵的焰色花朵竞相开放,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谁都没说话,时间好似在这一刻停摆。
许久,君若才回答他:“我们不止见过。”
距离元夕节那夜又过了几日,司沐不再躲着君若,反倒时常盯着君若瞧,痴汉似的。
君若也大方,由着他瞧。
一日晌午,阳光暖融融的,君若在院中唤司沐。
司沐从房中出来,就见君若歪在躺椅上,一旁的小几上放了纸张和笔墨。
桃花落了大半,枝头疏疏落落的,地上却是满目的粉霞。
君若从半空中随意地捻了一片桃花瓣,纳入口中,细细嚼着:“司沐,替我作画。”
她没有询问司沐会不会作画,像是笃定了他一定会似的。
司沐没作过画,但他觉得自己应当是会的,便点了点头,应下了。
司沐在小几旁坐下,摊平了纸张。
君若小跑着关了院门,挨着司沐坐下。
“你......”君若挨得极近,袖摆压着他的,他看了好半晌,没有动,任由她的袖摆与自己的袖摆重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