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求雨的?”司沐想起风伯之前的话,无疆从草原变荒漠,应当是缺水,而人一般是不愿意离开家园的,在他们离开之前,一定尝试了许多方法,其中肯定有求雨。

    风伯见过很多地方求雨,一般都是符箓、令剑、令牌、香案,规格高一些的会用鸟纹玉璜或者龙首玉璜,哪有用两块圆不圆、扁不扁的石头的,能求到雨才怪。

    思及此,风伯觉得司沐说得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瞧无疆现在的模样,可不就是没求到雨吗?这无疆现在的破败模样,没准跟这两块石头分不开。有意思,他倒要看看这石头有什么玄机。

    风伯不仅飞得快,手也快。等司沐看到他的动作时,已经晚了。

    只觉得脚下一空,风伯就往下掉去。

    司沐在另一边祭台,飞身过来时,腰间灵光一闪,软剑变成长鞭。

    长鞭刚探入洞口,司沐的余光就瞥见身后出现两个人。

    长鞭随心而动,变幻成软剑,妥帖地回到了腰间,他的身形依着惯性坠入洞中。

    君若和君屿往西北方走,目光所及,除了黄沙,只有那一座巨大的山,没有巨石,没有烽火台,只有无尽的残垣断壁和散落的白色石头,宛如神女遗珠。

    两人好不容易绕过了山丘的一侧,就看到司沐飞身而起的模样。

    君若头上的缨线率先动了,缠绕上司沐的手腕。司沐只觉得手腕一紧,明明在往下坠,下方是未知的危险,但他的嘴角却噙着笑意。

    缨线扯着君若往下坠,一条缨线,牵了两人。

    君屿蹙眉,他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没有过多思考,他也纵身跃下。

    往下坠了差不多十几息,司沐拽住手腕上的缨线一扯。

    君若觉得下方一紧,下坠的速度更快了些。君若咬牙,不期然腰间一紧,闻到极浅极淡的雪松味道,她安下心来,任由司沐环着她的腰。

    又往下坠了一会儿,一股腥臭的味道传来,君若将脑袋往司沐的胸前压了压,用雪松味掩住腥臭味。

    随着不断下落,腥臭味渐浓,直到雪松也盖不住腥臭味时,两人落了地。

    一落地,君若就掏出了夜明珠,还是在不夜巅时挑的,一直被她带在身边。

    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司沐低垂着头,望着君若的目光异常得灼热。明明夜明珠的光辉暗淡,却将司沐的瞳仁照得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