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的可以去国外打工啊,去那些急缺低端劳动力的发达国家,从事本国人民不愿意从事的工作,很辛苦,赚的却比在国内打工多得多。

    隔壁房间,黎衍坐在电脑桌前,成了一个莫得感情的码字机器。第四本正在收尾中,已经恢复日更一万字。写成什么样黎衍早已不管,计划是二月底前把它写完,然后再好好考虑一下自己以后要做点什么。

    继续写文,还是干点别的?

    他能做什么呢?炒股炒基金,没本金,做风控,空有专业知识,却没经验,没人脉,也没合适的交通方式去见客户。

    就算见了,客户也不会信任他吧?一个坐着轮椅、惨兮兮的男人,万一被人羞辱,按照他的脾气搞不好当场就炸。

    黎衍想起张有鑫,三金的爸爸开了一家和化工材料有关的公司,三金说他毕业后就去公司里做点文职类工作,无所谓收入,就是不想待在家里啃老。

    三金不缺钱,可黎衍缺,不管做什么他都要考虑收入,文职类工作赚不了几个钱,每天风里来雨里去,还不如待在家里写文。

    想着想着,他望向房里那堵墙,墙的后面就是周俏的房间。

    她现在在干吗?睡了吗?想到这一个礼拜两人之间压抑、沉默的相处氛围,黎衍心情就低落下来。

    他没想伤害她的,但他真的给不了周俏什么。

    每次看到周俏垂着眼眸、不声不响做事的样子,他就开始怀念那个笑起来傻乎乎、讲话叽叽喳喳、吵架时气鼓鼓、走路蹦蹦跳跳的女孩子。

    她没了那份活力,而他,似乎没有了心。

    黎衍原本以为自己和周俏就这样了,还未开始就已结束。谁能料到,那堪堪建立起来的一种平衡,居然被从天而降的沈春燕意外打破。

    情人节的前一天,周俏和黎衍刚在家吃完晚饭,敲门声骤然响起。

    周俏打开门,看到沈春燕眼睛红通通地站在门口,一脸的委屈,身上还挎着一个大行李袋,进门就呜呜呜地哭起来。

    周俏和黎衍都看呆了,黎衍问:“你怎么了?和宋叔吵架了?”

    沈春燕在餐桌边坐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黎衍:“……”

    周俏忙扯了几张纸巾递给沈春燕,黎衍问:“到底怎么回事?宋桦还是宋晋阳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