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旁边的南宫仁龙咬着牙脸色灰白的厉害,不知是下台好还是站在这里等待着递交仪式结束。
“龙儿过来!”皇帝低声叫着南宫仁龙。
南宫仁龙走了过去,皇帝看着姿态优雅却又众容大气地接收陈述书的南宫弈,对南宫仁龙彼有不满。
“龙儿看到了没,你处事还得多跟弈儿学学,你别不服气,弈儿就是比你好一些。”皇帝收回了落在南宫弈身上的目光,看着南宫仁龙时又沉下了脸“朕一直希望你们兄友弟恭,可是方才你在众人面前那样怀疑弈儿,那样骂弈儿,可有半分作兄长的气量?”
南宫仁龙被皇帝说的低下了头,一双尖锐的小眼中布满了不甘。紧紧攥着拳头,他故作惭愧的道“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座上的皇帝并没有看到低下头的南宫仁龙那不甘的神色,点着头教训道“龙儿你今天礼仪尽失,弈儿救你,你还出言辱骂他,让我皇族蒙羞,朕罚你面壁三天静思己过。”
南宫仁龙眉眼跳了跳,望着地下的双目射出愤恨之芒,双手攥的更紧,却嘴中还是很利落地应道“此事是儿臣之错,儿臣甘愿受罚。”
他莫名被蛇咬,莫名被置推倒神像之罪,弄得在众人面前仪态尽失,连接收阵述书这种笼络人心的举动都被南宫弈半途抢去,今天倒霉的是他,可父皇却罚他面壁,他内心暴跳如雷,心有不甘。
从小他就知道父皇对四弟极为偏心,在四弟还只有十二岁时就将太子之位给了他,就连皇后殁去,立了新皇后,也不能撼动四弟的太子之位半分。
父皇让他们这些儿子永远屈于四弟之后,他不甘心,他要靠自己的实力,一点点的将皇权夺过来。
“今日大祭实在有蹊跷,儿臣想要悄悄地在现场调查一下,看有无可疑人物,请父皇允许。”南宫仁龙低着头道。
皇帝脸色凝了下来,抚着胡子想了半晌,轻轻点头“此事朕细想也觉得蹊跷,龙儿你与高统领悄悄的调查,不可引起民众恐慌。”
“儿臣尊旨。”南宫仁龙听到皇帝允许他调查大祭之事,兴奋了。
琉璃五觉异于常人敏锐,虽然皇帝和南宫仁龙两人离她有些远,说话声音也很轻,但她却是一字不漏的听个一清二楚。
一颗才放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若是让南宫仁龙和高风崖查出事情真相,那可怎么办?
眼睛往范进雄父子之处瞟了过去,只见他们父子神情怡然的看着台上正在接收陈述书的南宫弈。
琉璃正想走到范进雄父子身旁,眼波余光中却见到一人,远远的站在宦官们的队伍中,这人身影有些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也许是一位在皇宫中碰见过的公公,琉璃释然了,再悄悄地走到范进雄父子身边,作父女亲呢状的咬着范进雄耳朵将听到的事说了出来。
想不到范进雄却面不改色地安慰她“为父已布置妥当,不会出什么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