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云靠在他肩膀上,头上干枯的发像一丛了无生机的茅草,但却梳得很整齐。
“昙玄,我的梳子断了,你帮我再做一把吧?”她平静地说。
昙玄笑:“已经做好了。”
“嗯?这么快?你什么时候做的?”
“很久之前。”
沈舒云瘪了瘪嘴:“不,我不要以前的,我要你现在做的。”
昙玄温柔地揽住她瘦得骨头凸起的肩膀:“好,贫僧今晚就做。”
沈舒云甜甜地嗯了嗯,又说:“昙玄,我想吃秋梨膏了。”
“好,地窖里正好有梨子呢,贫僧等会儿就做。”
“昙玄?”
“嗯。”
“夫君?”
“我在。”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什么都依我?”
“因为......”他深吸了口气,手臂将她搂得更紧。喉咙中的喉结耸动,他咽了咽嗓子,突然无比正经庄重地说道,“因为......我爱你........”
爱。
多么普通又多么难得的字眼。
沈舒云含泪转过脸来看他,昙玄的眉眼间带着暖,暖中又透着一丝不可名状的苦。
“夫君,答应我即使以后只有你一个人也要记得好好穿衣好好吃饭成吗?”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