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丫头开口,声音沙哑艰涩。

    少年这才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有些不解这伤的来历。

    “你,”小丫头喝了口水,说话顺畅了些,伸手指了一圈,“还有你们,哪来的?”

    少年本不想多搭理这小丫头,可见她一抬手,手腕上的连环玉镯旁边,坠着的软金链子。这才注意到这小丫头耳朵上挂着的两个圆润东珠。

    淡紫色东珠还没少年拇指大,胜在够圆够润,怕是值些钱。

    算是个有点钱的主。

    少年当即便有了耐心,将来历说了。

    桂花匆匆赶过来,站在白青身后,将他的话听完,眉毛顿时立了起来。

    “河北东道离这里那么远,你们到这里,还能剩下这么多老弱?”

    山高路远的,这些流民老少男女都有,桂花是不信他们能从那么远的地方赶来。再说了,这年头逃荒的,可不都剩下年富力壮的中年青年,那里有他们这般样子规格的?

    少年:“……”失策失策。

    少年听得眉心直跳,他早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装可怜装了一路,竟然没骗到一个人。原来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事。

    逃荒嘛,总是要死人的。他们这一千多人,实在是太齐整了,什么年龄段的都有,甚至还有个临产的孕妇。

    少年有些尴尬,正要说话,却见白青大手一挥儿。

    “人都收了。”

    “啊?”少年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

    “小姐!”桂花急得直跺脚,“这怎么成?这些人来历不明,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呢!”

    “西山别院旁边有两个荒山,他们留下开荒就挺好。”白青不知不觉间将喉间含着的薄荷咽了下去,她瞅了瞅路边的野香草,放弃了摘几片的念头。

    桂花继续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