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时应从水里飞出来,湿淋淋的落在岸边,轻声对孟多说:“怎么来了?”然后才看向秦白,微微皱眉。
鹿时应的湿衣服贴着身体,勾勒出修长强健的线条,即便孟多心里装着钟齐雁,仍旧被鹿时应的完美晃花了眼。
孟多觉得鹿时应不是仙,更像是会迷惑人心的妖才对,而鹿时应想的是,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孟多这只动物。
“孟老爷?”
孟多回过神,说:“听秦神医说鹿大人病了,我和钟公子就自作主张来看看你。”
钟齐雁忧心忡忡说:“国师大人生病是朝廷的损失。”
鹿时应隐晦的看了秦白一眼,说:“已经无碍了。”
孟多说:“怎么病了,那日不还好好地。”
鹿时应能说什么,难道说因为他发现自己爱了和上了一只动物,所以心绪大乱,被真气反噬吗?在孟老爷这只动物面前也太丢人了。
钟齐雁好奇的看着孟多,想知道孟多说的那日是哪日,但碍于鹿时应,没有立刻问出来。
孟多说:“鹿大人还是先把衣裳换了吧,我们在外面等你。”
鹿时应就去换了衣裳,鹿府的人在凉亭中也备好了茶水和小吃。
钟齐雁不像孟多能随时见到鹿时应,所以有许多问题想要向鹿时应讨教,孟多听得瞌睡,看见水潭对面的安树,就跑过去欣赏美食了。
安树的分叉被鹿时应斩了插苗,所以现在光秃秃的,孟多心疼的摸了摸,又摸了摸,等他回到凉亭时,刚好看见钟齐雁拿着一枚玉珏,对鹿时应说:“此物百毒不侵,能保国师平安。”
那枚玉珏正是鹿时应送给孟多的蛊玉,又被孟多送给了钟齐雁,现在,又回到了鹿时应的手里。
蛊玉来自西域的沙海之墓,数百死士为进入古墓取得蛊玉付出了鲜血,蛊玉来的不够巧,鹿时应尝过刻骨剜心的毒,性命垂危时才迟迟到了他的手里,他握着蛊玉,慢慢苏醒过来。
蛊玉是鹿时应的一半安康,他把自己的安康送给孟多,却又阴差阳错回到了自己的手里。
看见钟齐雁从身上解下蛊玉时,鹿时应的心其实疼了一下,他和孟多对视,却都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