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这次虽勉力完成了陛下所托,但已经是精疲力竭,自知能力有限,若是再接受皇命,恐再难完成陛下所托,而今大秦破而后立,正是锐意进取、鼎力前行之时,臣实在不敢再拖缓陛下步幅。”
“臣恳请陛下同意老臣请辞!”
韩谈以头抢地,感激涕零的泪水早已挂满了脸颊。
胡亥再次严肃拒绝。
“朕不准!”
“爱卿所做之事,皆尽善尽美,从没有出过任何纰漏,这正是有才能之人的表现,朕之大秦正需要这种贤能,韩爱卿若是离宫,那是大秦的莫大损失,朕不会允的。”
“何况,宫中经此动乱,宦官宫女折损大半,更是大半官职空悬,韩爱卿久居宫中,对此深谙,正是替朕整顿宫中秩序的时候,又怎能在这个时候离开,而使宫廷荒废呢?”
听到这话。
韩谈脸色大变,连忙磕头推辞。
“陛下之言,臣诚惶诚恐。”
“臣本为乡里一村夫,多赖始皇和陛下的信任,才能官至九卿,但臣知自己的能力有限,这其实完全是陛下对臣的厚爱。”
“而今宫中及朝廷皆系于陛下一人之上,吾等身为臣子,自当为陛下殚精竭虑,死而后已。”
“然臣实在是不堪重负,心中挂念病危母亲,无以为继,望陛下宽恕臣的拳拳之心。”
“让臣回去给母亲养老送终吧!”
“臣叩谢陛下!!!”
韩谈用力的以头抢地,额头都磕出了血。
胡亥动容。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眼中难掩不舍之意,说道: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韩爱卿有仁孝之心,朕虽不愿,但也不能阻止,罢了,朕就准许你回家为母亲养老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