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风点了点头。
“你家侯爷伤得可严重?”沈璧叹气问道。
旭风斟酌一二,回道:“自那以后一时半刻是死不了,今夜负着伤还给小姐渡了功,就得另说了。”
沈璧真恨不得把这主仆二人都扔到山崖底下,一个该说的不说,另一个倒是要真相捅出来,却要把人怄死。
“那该如何是好?”沈璧已经没了耐性。
旭风见她真心关怀,便不与她打哑谜,“小姐放心,侯爷深谙调息法门,定能化险为夷。”
沈璧舒了一口气,想来也是不想欠别人太多,尤其是欠他叶明远的。
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已到二更,沈璧趁着功力大增的功夫,练起了妙兴决,她盘坐于荷花池畔,双手画圆,气劲从丹田源源不断向上涌窜直达天灵,双手隐隐结出了印记,她终于练就了妙兴决的第二层,结印。试着将功法融于招式,转身挥过一掌,掌风迎着荷花塘划过,霎时激起千层浪,直至庭外假山,只听“砰”的一声,山体碎裂。
她惊喜地看着自己的掌心,再望望假山,想不到第二层的功力竟如此骇人。
现在功法是有了,可她从小所学招式单一,简单,不懂得取众家之所长,若真上来御前恐怕不敌,旋即又想起叶明远教给她幻剑的本事,只是她凝神静气,双手结印,可半柱香之后,竟还是无法领会,生生浪费了功力。
她实在疲乏,脑子里想着的都是叶明远为着她去讨伐庄无邪的事,不得不把被子捂过头顶,这才沉沉睡去。
这几日,沈烈都不曾跟她说话,即便是在宅窄巷里的遇到了,沈烈都闷着头,一声不吭地径自从她身旁走了过去,连阿碧都忍不住说:“不像话,连亲姐姐都不打招呼。”
沈璧瞪了阿碧一眼,阿碧识趣地别过脸,便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沈烈吃饭的时候,也是把脸埋在饭碗里,不敢看沈壁,只是在添饭的时候小心打量一二,见沈璧抬眼看他,又张望了别处去。
亦桃偶尔会来这边吃饭,沈璧碍着萧夫人的面,不会说什么,只是见亦桃给沈烈夹菜的时候,便会不冷不热地嗔怪道:“既是给弟弟夹了一块,怎么也不给姐姐也夹一块,当真是偏心了。”
亦桃看了沈烈一眼,见沈烈给她递了个眼色,便低眉顺眼地给沈璧夹菜。
亦桃跟沈烈嘘寒问暖的时候,沈璧要夹在中间听着,说着,冷不丁就要说一句:“这春日里的天色,就是黑得早,刚用过晚饭,人也乏了,烈儿行军劳累,应该多睡些。”
亦桃听罢,这是要赶人了,“那,亦桃便不再打扰。”
沈烈正要说什么,被沈璧拦了去,说道:“客气,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