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不悔!”江一言阴沉沉地看着她,“你觉得这是打扰,为什么刚才我让雪梨带客人下去的时候你不跟着下去?”
很明显,在所有人心里,银耳,红枣,雪梨,就是一家人。连傅靖笙在内,都把孟不悔自动归进了“江家人”的圈子里。她从小没少在江家呆着,不知怎么就突然见外起来了。
孟不悔很难得听他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应该说从来没听过。而此刻的江一言发起脾气来像模像样,那气势真是一比一地复刻了他爹的基因。
愣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手里拿着毛巾是要做什么,上去给他擦了擦脸上和身上的水渍。
江一言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好了,下去吧,妈和蓝姨在做月饼。”
“嗯。”
他率先迈开步子,想到什么,却又停下,背对着她,说了句:“孟不悔,你永远都是我江家的人,记住了。”
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他会让她真真正正地变成江家人。
商伯旸来得最晚,原因是27岁的陆七七怀了二胎,每天嗜睡如命,脾气还大得惊人。
烤月饼的时候段子矜扔下手套走出厨房正见七公主也不知道是怎么惹着商先生了,后者气得脸都黑了。
邵玉城在一边可劲儿地劝,倒是顾千秋一脸淡定地看着杂志。总给人感觉好像邵玉城比较婆婆妈妈。
邵玉城道:“你就让着她吧,七七怀孕了。”
“她怀个孕要把天捅了吗?她把天都捅了我也得忍着?”
“伯旸。”喝着茶的江临终于发话了,声调沉稳得一成不变,静中含威,“差不多行了。”
“哥,段悠怀孕的时候你有这么纵着她吗?”商伯旸问完之后很快觉得,这个问题相当于白问——不怀孕的时候也有。
于是目光立马扫向一边始终淡漠得一脸事不关己的男人,“傅三!”
傅言冷冷清清地扬起一丝笑,“你看我也没用,大哥一个当家的都管不了段悠,我还指着米董事长给我钱花,不敢惹她。”
商伯旸面色又黑了一层,当年米蓝愿意闹,傅言就真容着她闹,闹到他彻底和傅家脱离关系,闹到蓝月倒闭,他自己变得分文不值。再一转眼,那个矜贵傲慢的傅三爷居然跑去给米蓝当小白脸了。
他最后把希望寄托在邵玉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