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秦苒的方向望去,温柏义肩上恰落了两座高山,几乎将他压垮,如歧路迷羊。
她释出颓笑:“性。”
显而易见的,他生气了,眉心堆起她视线里的第三座高山,唇抿得死紧。她都怕下一秒他在死白里咬出血来。
还有,“爱。”
温柏义偏过头去,额角的头发耷拉下来,“哦。”
“无非这两样啊,不然你想怎么样?”
见他沉默不语,秦苒问:“男人因为什么出轨?”
温柏义耸肩,像是故意膈应她:“男人可以不为性也不为爱。”
秦苒噎住,下一秒变得委屈,用力剜他一眼,“混蛋。”
他失笑摊手:“又不是我!”
她问了同样的问题:“你有没有越矩过?”
一呼一吸,逐渐粗重,他盯着她隔了会才说,“之前没有。”
秦苒别开眼,扯唇角,“你好乖啊。”
他问:“你呢?”
“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么快就忘了?
“我问你想吗?”
话音一落,海风四起,啸声轰鸣,潮汐拍岸,秦苒针织衫被刮得翻起下摆,她支起身子正要扣纽扣,头顶炸开白晃晃的照明弹。
她倒抽一口冷气,像只受惊兔子身体倾斜,直往后倒去,温柏义眼疾手快将秦苒拉住。只是惯性,秦苒确定那一刻只是惯性,她撞进他宽厚的怀里,听他安抚地交待,“别怕,是灯。”
晚霞幻紫,渐灰,终于遁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