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是一如既往清冽,但对于授课内容却是极为认真,几乎对每一个弟子的问题都耐心回答,即使是在道君眼中看起来愚蠢可笑的错误,也不见丝毫不耐。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他既然坐在这里,就理应无愧于心,做到最好。

    片刻后,原本对于云尧道君来教他们顿觉心惊胆战,深怕惹恼对方的其他弟子也逐渐放下心来,仔细聆听有关功法的每一句讲解。

    教与学都专心致志,看起来和谐极了。

    对此,和谐中的唯一不和谐因素阮卿:······

    为什么感觉更痛苦了,明明在同样的听课,快乐是他们的,我却什么都没有。

    少女莫名觉得自己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为什么会有人这么狡诈,表面上是送弟子参加集体活动,实则背后早已操控好一切,导致她现在准备的好东西是一个都不敢拿出。

    计划下课找人喝酒的阮卿顿时颓丧起来,百无聊赖将腰间的储物袋往内推了又推。

    几炷香后

    终于下课的某人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在那道冷飕飕的目光中发霉,带着十分疲惫,趴在桌上动也不想动,只是哭唧唧咬牙切齿地在心底骂人。

    尤其当听到自家师尊清冷到独具特色,可以开辟出一方寂静天地的声音从背后幽幽响起时。

    “过来。”

    “哦。”

    阮卿带着僵硬笑容,不情不愿地在原地磨蹭半天,才走了过去,“师尊。”她垂头丧气道。

    “如何?”云尧道君明显心情不错,他似笑非笑望着面前蔫蔫的小姑娘,颇为好心再次重复了一遍,“我问你,今天的课如何?”

    “很好,师尊讲得非常好,徒儿该懂的都懂了。”不该懂的也都差不多明白了。阮卿忍痛将最近一直把玩的扇子别在腰侧,乖巧跟在对方身后。

    师徒二人一前一后向外走去。

    然后……他们便在长廊处与从另一对师徒迎面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