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会写。”
殿内云庭君坐于椅子上,姿势嚣张,浑然天成的贵气,“皇上,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必受皮肉之苦?”
废太子,传位七皇子。
陆君痕摔了面前的笔墨纸砚,毫不配合。
“这是弑君弑父,大逆不道。”原来是勾结陆渊,他倒是小觑了那个自幼病弱的儿子。
“父皇,您何不颐养天年,这江山自有儿臣,父皇也好享受享受天伦之乐。”陆渊说完轻轻咳了两声,面色红润颇带喜色,常年的病态一扫而空。
“放肆。”陆君痕剧烈的咳嗽,面容苍白憔悴,怒目瞪着陆渊。
比起陆君痕的严词厉色,陆渊要随意很多,“父皇,请下诏。”
“父皇,您不必拖延时间,陆止已经被关进大牢,没有人会来救驾。”陆渊命人再次备好笔墨纸砚,颇显恭敬道:“父皇,您也不想皇后娘娘遭遇些不好的事情吧?”
陆渊动作极其缓慢的走到陆君痕面前,将狼毫递到他面前,声音清浅,“父皇,下诏吧。”
陆君痕瞪着他,这个自幼服药体弱至极的儿子,已经在他不曾发觉间羽翼丰满。
大掌一挥,狼毫滚落在地,站起身双手撑着案桌,“朕是天子,岂会受你威胁,没有朕的圣旨,你永远都是叛贼,人人得而诛之。”
陆渊笑的诡异阴森,幼年时他也曾递给他狼毫,如今还是被摔,“带进来。”
云庭君坐于一旁,袖手旁观,他只需陆君痕下诏,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迫,与他无关。
萧玉萤双手被捆着,被侍卫推攘着进来,右脚微微刺痛,狼狈至此也难掩一身贵气。
“父皇,皇后娘娘这娇生惯养的人,父皇真的舍得?”陆渊莫名冷笑一声,他母妃夜夜流泪,独守空房。
自萧玉萤闭宫门吃斋念佛,陆君痕这十几年来,不曾留宿后宫,深情……却又无情。
“陆渊,你敢。”陆君痕疾步走往萧玉萤。
陆渊挥挥手,侍卫上前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