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殷眼波流动,侧头看他,不知道想起什么,忽然笑的明媚温柔,“那是自然。”
她望着车顶,像是故意跟他说,“钦钦像只聒噪的雀儿,总爱叽叽喳喳个不停,好像跟我有说不完的话儿似的。”
不像他,什么都不爱说。
纪尘嘴角几乎抿成一条直线,心里像是裹了块凹凸不平的小石子,膈应难受。
许是不想听她再说了,纪尘伸手将‌自己剥的瓜子全塞穆殷嘴里,堵住她的口。
穆殷差点被呛到,不得不坐起来喝了口水,撩起眼皮看他,拉着那熟悉的慵懒语调幽幽唤他,“钦钦啊。”
她摩挲茶盏,“你觉得在马车里做如何?会不会硌的膝盖疼?”
纪尘腰背挺直,警惕的看着她,“不如何。”
他的底线就是不能在马车里做。
纪少将‌军要‌脸,不想被人传出去说表面清冷其实私底下淫.荡.无比,连在马车里都忍不了,缠着三殿下说想要。
到时候以穆殷的性子,她非但不会否认,还很有可能会模棱两可的附和着说,“钦钦爱我爱的紧,连一刻都舍不得分开。”
光想想都觉得窒息。
纪尘果‌断的转移话题,将‌问题又引到穆戚身上,“她待在军营里不是更安全吗?”
毕竟穆殷才是最危险的那个,只要不在穆殷身边,穆戚在军营里就是最大的主子。
穆殷笑了,“傻钦钦,你怎么忘了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撩起车帘扫向对面,眼里带了几分兴味,“穆戚她倒是有那么三分聪明。”
只要她跟自己形影不离同进同出,到时候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必然跟自己有关。
穆戚可是位皇女,穆殷哪怕再疯也不会堂而皇之的杀了她。
所以还有哪儿比得上穆殷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