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天掰着手指头过日子,就盼着自己赶快恢复身形少受这老狐狸的颐指气使。哪成想三天过去了,这副躯体雷打不动的圆滚滚胖嘟嘟,被傅崇澜投喂得好像又圆了一圈儿。

    他不会要一直是兔子模样吧?!

    苏遥心里惴惴不安,却无处解决,只能拼命回想当初的剧情,关键他貌似没看到原主延长适应期的桥段啊。

    垂耳兔一边思索一边把自己对折成球,用圆滚滚的身体压平被单上每一处褶皱,都怪那老狐狸强迫症,无法接受皱巴巴的床单和绒毯。

    傅崇澜会在他干完活后奖励他一杯鲜奶。老狐狸喂奶时苏遥不疑有他,抱着奶瓶一会儿就喝完了。

    这几天总会困得莫名其妙,苏遥上网查了,纯属垂耳兔适应期正常现象,也就不担心了,喝完奶没多久就又困得睁不开眼,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丝毫未注意到傅崇澜替他掖好被角就出了门。

    他拎着一袋垃圾,特意走到隔壁那个巷口才丢掉。不多久,清洁车停在路边,环卫工人很快将垃圾搬运上车,紧接着回到车上又往下一个街道驶去。傅崇澜满意的点了根烟,燕久到时正好抽完,时间控制的刚刚好。

    薄信延给他弄来了一些禁药,虽然没有伤害,难免会出现不良反应,一再叮嘱燕久不能多用。燕久自知没资格左右老板的决定,但他是真心为老板考虑:“澜爷,薄少劝你少用。前几天已经用过,再用针剂风险太大。万一这件事被泄露出去,动物保护协会还是动物管理局那边先不说,舆论才是最可怕的。”

    “我有分寸。”傅崇澜并不在乎,但有些不悦:“再多嘴就去找青六领罚。”

    青六是专门替傅崇澜教训收拾某些不听话的硬茬儿,手段多狠没人想体验。

    燕久乖乖闭嘴。

    动物药监局和动物保护协会三令五申严谨使用某种非自然手段例如注射药物、改变基因等延长动物适应期,情节严重的会被刑事拘留乃至判刑。

    傅崇澜压根就没把规定放眼里,只要能达成目的,他并不在乎用了什么手段,经历了什么过程,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就好。

    傅崇澜取出药剂塞进随身携带的新盒子里,原来的外盒则扔给了燕久吩咐他带走销毁。

    回到家时苏遥还在呼呼大睡。傅崇澜抱起圆润的垂耳兔,左胳膊肘摁住兔子防止它跑,右手拿注射器毫不犹豫地扎在了苏遥身上,快速推动活塞把药全部注射进皮肤里,痛得小兔子哀嚎出声,张口咬在了傅崇澜地腰腹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儿。

    睡迷糊的垂耳兔哪儿知道傅崇澜给他注射了什么,但指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疯了似的就往狐狸身上扑去,四条肉爪来回扑腾划拉,在傅崇澜的肩上、胳膊上还有胸膛上挠出了一道道血印儿。

    傅崇澜也不反抗,面无表情地扔掉了针剂,就那么任由小兔子在他身上来回造作。等他闹累了发泄够了才安抚性地揽住小兔崽儿,呐呐地在说对不起,满眼的愧疚和自责,就好像犯下了什么滔天过错。

    狐狸的靠近让兔子本能的向后退,脱离了刚才的亲密范围。

    “不是毒药。”傅崇澜从垃圾桶里掏出一个纸盒:“这是促进你渡过适应期的进口针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