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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垂耳兔只管逃命,也跟就顾不上手机的事儿,没有通讯工具的苏遥就相当于和外界切断了联系。

    他看向墙壁上的挂钟,此时临近十二点,如果傅崇澜还在医院傻等,到时候知道他跟宗澄不声不响地跑了,指定又是一波制裁。

    思索间,只见宗澄取来报告单,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化学名称。

    “我感觉我的文化水平可能仅限于识字。”苏遥感叹道。

    “对自己的认知清晰点。”宗澄无奈的叹口气:“你可能连字都认不全。”

    “说人话。”

    “你所吃的每一粒兔粮中都含有和禁药H2成分类似的东西,极其微量,它不会伤害你的身体健康,也不会对你产生什么不可修复的副作用。”宗澄解释得通俗易懂。

    “那还禁个屁?”此刻的苏遥和文盲并无差别,“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儿干。”

    “唯一对你产生影响的就是会延长你的适应期,让你一直维持垂耳兔身份。”

    明明上面的每个字他都认得,可是排列组合在一起他就不理解了。当初发现兔粮有问题后,傅崇澜重新更换过,为什么检查结果里还会有禁药成分?

    “你的意思是这么品牌有问题?”宗澄发现苏遥现在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容易跑偏。

    “疯了?”宗澄瞪圆眼睛反驳道:“哪家公司不要命了?非法延长动物适应期,情节严重者可以入刑的。多看看新闻,也就知道出现这种情况的只有你自己。”

    “每天,只需要吃上那么一丢丢。”宗澄双指捏起,在空中比划着:“你就是一只可可爱爱的垂耳兔。只要药不停你就永远是只白白胖胖的小白兔。知道你是怎么度过适应期的吗?”

    宗澄的提示已然非常明显,苏遥只需要稍加思虑就能将所有的线索串联在一起。

    苏遥收起刚才那副嬉皮笑脸玩世不恭样儿,接过宗澄的话头:“前几天你来家里找我绝不仅仅是想我那么简单,不然没必要非要绕那么大一圈子把我带回家,目的是为了拿到兔粮和青草汁,还有我的DNA。”

    “当时我开玩笑说你拿兄弟当实验对象,你没反驳也只是不想让我多想,或者说你不想打草惊蛇。在一切没尘埃落定之前,你的怀疑越少人知道,我也就越安全。基于你的猜测,你换掉了我的兔粮和青草汁,我当时还奇怪来着……”

    原来一切皆有因果,只是他没往深处想罢了。

    苏遥自嘲地笑了笑:“今天我能摆脱掉适应期,一方面是我情绪波动太大,一方面是停止进食有问题的兔粮。”他站起身,看向宗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