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里,曾丹青无时无刻,都在想着陶红梅。

    想着她身体的符号,那是独属女人的符号。

    反反复复的,写着关于她的诗篇。

    写了,再修改。修改了,再写。

    这三天里,再见到她时,他内心里,似乎有一股炽热的岩浆,随时要喷涌而出。

    她的深红色棉衣,更像是斗牛士手中挑逗公牛的红布,强烈的刺激着他焦灼的眼睛。

    吃饭时,他有意无意的走到她对面,看看她。她的眼睛也偶尔看到了他,却平淡冷静。冷静得,就像屋檐下的冰柱子。

    他无比火热,她无比冷静。

    她的冷静,就像一杯水浇在熊熊燃烧的火焰里,反而激起那火苗往上猛窜。

    她越冷静,他越不平静。

    如果他也看到她眼睛里有火花,他可能反而会心情平静许多。

    因为在那类似的火花里,他会得到肯定,他内心的火焰,就会渐渐平息。

    现在,她冷静得就像屋檐下的冰柱子,他反而失去了平静。

    也许,到了需要她知道他存在的时刻了。

    同在一个小食堂吃饭两个来月,有时还围坐在同一个桌子边,难道,她竟然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想我要让她知道,我的诗歌里有她。

    他想写写纸条就可以获得爱情,彭马新敢做的事情,我为什么不敢做?

    他终于鼓起勇气,平生第一次,准备给一个女孩写情书。

    他写了两天。写了对她的第一印象,有惊为天人之感,写了第二天见到她,她与邹师母说话,那声音极是甜美,第三天见到她……他的记忆力是如此好,把每天见到她的有特点的地方,都一一复述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