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常棣的表情，应辰星的心直直往下一沉。
“果然是个又臭又长的故事吧。”
他勉强咧嘴，笑容苦涩。
不敢再看，他再次把头扭过去，以后脑勺相对。
“不……”
他听到身旁的常棣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否认了他的说法。
“我只是……”
略微的停顿。
“只是觉得你父亲太可恶了，无法想象世界上有这样的父亲。”
常棣的语气里有着浓重的、不加掩饰的恨意。
应辰星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继而整颗心脏都颤抖起来。
常棣是在为他憎恨应治禹吗？
一想到这点，他的眼眶就禁不住的发起热，泪水要蒸腾而出。
他慌忙抬手揉了揉眼睛，不想在常棣面前流泪，整理好表情才回过头去看常棣，有些讨好，有些期盼。
“没关系的，你不要为我多想。以前我也觉得光是活着都很难熬，我不知道要怎么顶着这个兔子嘴活下去。”
他的声音里多了些雀跃。
“但是现在，现在我有了你，不，不是有了你。”
才一说出口，他马上意识到这个说法太暧昧，害怕常棣觉得恶心，连忙矢口否认。
“我的意思是说，有了你愿意做我的朋友，我真的觉得什么都能撑过去。我只要再熬三年，只要三年，到时候我就可以动手术，我就可以当个正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