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生身父母,也就牵连着如今的父子关系,怎么可能不要紧?

    只是,迷雾再要紧,也没有这事儿要紧!

    “宴姐儿,”桂老夫人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慈爱无比、耐心非常,“莫非谜团解不开,四公子这亲娘就不认了?好好的嫡长子,这身份也不要了,皇位也不争,就这么算了?”

    温宴一听,轻笑出声:“我就知道您会这么说。只是,这事儿总得从长计议,又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儿。”

    “那倒是。”桂老夫人点头。

    兹事体大,与那把椅子相关,岂会是小事?

    在这之前,别说四公子从未想过去争去抢,桂老夫人也想不到这一茬呀,她自己心里,以“亲王”为目标,还觉得这目标已经十分高大端正了呢。

    忽然之间,状况不同、想法亦需斟酌,情理之中。

    何况,桂老夫人定定看了眼温宴。

    以她对四公子的了解,这位哪怕自幼长在宫中、与其他皇子一般,他对皇位也没有什么兴趣。

    争权夺势?

    不如闲散逗猫。

    得靠宴姐儿去劝,而她能做的,是先把宴姐儿说通。

    “祖母是眼馋那位子。”桂老夫人直截了当。

    心思不用瞒着,她们祖孙两人,谁不知道谁呀。

    要取信于人,这点诚意得摆出来。

    “没法不眼馋,人嘛,活着都有个执念,老婆子执念家门上那块匾,四公子执念认母,”桂老夫人又道,“皇上布下障眼法,一直瞒到今日,沈家都没了,他都不与四公子说真话。

    其中真相,怕是没有那么好琢磨。

    祖母还是先前的话,谜团解不开,难道就不认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