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蒹葭笑起来,将妹妹迎了进去。两人都各自不提及大殿上之事,你演你的,我装我的,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姐妹二人落坐,赵芣苢忙端起酒杯掺酒:“来,姐姐,咱们先干一杯!”
赵蒹葭看了看身前的白瓷盏内潋滟的液体,并没端起来喝。
赵芣苢见她不动作,便道:“怎么?姐姐担心我这酒菜有毒?”
赵蒹葭笑了笑:“说实在的,妹妹有一个丹顶毒宗惯会使毒的娘,妹妹又学到了几分,我确实挺担心。”
此言一出,赵芣苢却也没恼,只道:“既然姐姐不吃,就算了吧,那我们姐妹俩就随便说说话。”
赵蒹葭笑了笑:“你我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吧?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只见赵芣苢突然站了起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方手帕:“不急,妹妹今夜前来,本就是来送姐姐一份儿大礼的,这礼还未送,哪有走的道理。”说着,已走到赵蒹葭近前。
赵蒹葭直觉不对,也自座位上站了起来,果不其然,只见赵芣苢将手帕往她面门上一招:“姐姐闻一闻,这味道如何?”
一股浓郁的奇香传入她的鼻息,她心下立时便觉得不对劲,面上却不显:“怎么?妹妹是要送我手帕?上面浸的香味不错,你拿我仔细闻闻。”
赵芣苢心道她傻,便将手帕递过去,赵蒹葭接了手帕,作势要送到自己的鼻下,哪晓得却在最后关头手锋一转,直接将手帕死死地捂到了赵芣苢的鼻子上,还用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脑袋,让她挣扎不能。
好一阵后,赵芣苢才挣脱开,她咳嗽喘息着,狠狠地瞪着赵蒹葭。
赵蒹葭将那方手帕一扔,笑道:“妹妹觉得自己的手帕香味如何?”
赵芣苢已气得不行,拿手指着她:“你!你个贱人,和你娘一样贱!实话告诉你吧,这香叫醉生梦死,你很快就会毒发,我给你安排了个脑子有问题的叫花子,就在外头,我这就去叫他进来,好叫你享受一下,若是你不与他交和,那你便等着全身血液沸腾而死吧!”说着,就往门口方向走去。
赵蒹葭怎么可能让她走,当即拉住她:“别忘了,你也中毒了,要享受我们姐俩一起啊。”
赵芣苢挣扎着:“不要脸!”
“论不要脸还是不及妹妹,竟然能制出这种毒来整你亲姐,快把解药交出来!”
赵芣苢笑了:“没有解药,这种毒,唯一的解药便是男人,哈哈哈!可是姐姐啊,我有未婚夫,你却没有。没关系,我给你找了这世间最丑陋最肮脏的人来伺候你,你只管享受便是!”说着,就又要往门口奔去。
可现下两姐妹的毒性都有所发做,皆觉身子绵软,使不出力气。两人便都有气无力地在房间里拉拉扯扯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