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伺候着吃的感觉还不错,孟槐烟大快朵颐之余没忘了夹点东西给对面的人吃。

    土豆煮了很久,已经有些软糯,几乎一戳就散,孟槐烟将筷子上的一小块递到江戍嘴边,再想cH0U出来却动弹不得。

    隔壁桌有几个nV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望着他们笑,孟槐烟顿时红了脸,小声斥道:“松开呀!”

    江戍就那样咬着筷子,忽而唇角微弯,继续逗弄她,等她越发面红耳赤了才轻轻松了牙关。

    江戍不大能吃辣,蘸酱也多以麻酱为主,孟槐烟的碟子里却是红彤彤的一片。要了辣锅还不够,非要吃得不停往肚里灌饮料才高兴。

    光顾着吃头发也忘了扎起来,江戍微不可闻地叹口气,要了块热毛巾擦了手,又拿g纸巾把手上的一点水汽擦g了,才起身到她身旁去,说:“脑袋转过去。”

    “怎么了?”孟槐烟含糊不清问,却还是老老实实按江戍说的做了,留了后脑勺给他。

    江戍垂眸,将她的长发拢在手心,发质细软,m0起来很是舒服,他用手指梳理几下,再从藏在衬衫袖子里的手腕上褪下个发圈,给她在头顶扎了个马尾,才又坐回到位子上去。

    孟槐烟晃两下脑袋,头发没散,再拿手机一看,扎得竟还不错,奇道:“你哪来的头绳?”

    “你的,”江戍夹了片菜叶放在她盘子里,“梳妆台上那么多,就顺手拿了个在手上。”

    孟槐烟还开着相机在照,越看越觉得满意,打趣道:“你拿这个g嘛,随时准备给我扎头发吗?”

    对面没声了,她转头看过去,江戍夹菜的手顿了一下才继续,沉Y片刻道:“他们说,手上戴着这个,就表示有nV朋友了。”

    孟槐烟愣住,看到他神sE如常地吃菜,耳尖上却染上点薄红,顿时趴在手臂上笑得乐不可支。

    月至中天,街道上却还热闹得如同白昼,直到车行进了小区与外头的热闹划开界限,方觉已是入夜。孟槐烟等江戍停好车才一起往回走,路上安安静静,偶有几声虫鸣。

    火锅的余热很快彻底被蒸腾的暑气覆盖,孟槐烟早被捋顺了毛,拉起江戍的手加快步伐。

    前头有辆车开过来,前照灯亮得晃人眼,江戍将人拉到自己身边来,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孟槐烟没设防,怔愣在他的臂膀里,眼睛动作迟缓地眨了眨,睫毛就从江戍的手心刮过,搔出一片细密的痒。

    那车没从他们身旁过去,就在面前停下,紧接着两声响动,有人开了车门出来。

    孟槐烟拉下江戍的手掌才见迎面来的人是谁,当即挣脱开跑了过去。臂弯变得空落,那个本该待在这里的人正欢快地跑向别人,江戍抿了抿唇,抬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