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长景将纸上香料所写香料一一看了个遍,道:“你若真这样认为就不会让姜明将这些香料都买回来。”

    “我也只不过是以防万一,如若这些香料对他们来说当真重要,我又将这些香料全买了下来,说不定他们会铤而走险,来镖局窃取,到时候就瓮中捉鳖,将他们一网打尽。”

    戴长景仍有疑问,“今日你安排齐公子和祝小姐见面又是何意?”

    “其实是我想见祝小姐,今日齐公子离开后,我和祝小姐说了几句话,从她口中得知,祝府前不久的确请了新的家丁,是个花匠,管理后院内的花草。那个人人高马大,手臂有劲,今月月初却突然辞工离去,连工薪都没拿。”沐峰又感歉疚,“齐公子和祝小姐信任我,我却利用他们……”

    “等事情结束后,你再好好向他们赔罪便是了。”戴长景虽这样安慰沐峰,但他心知肚明,恐怕还没等事情结束,齐晏和祝双燕就已在他的协助下远走高飞了。他岔开话题,又问:“你今日究竟为何会受伤?”

    沐峰按了按受伤的左肩,“今日夜晚,我和姜叔又去了北郊那片树林,原本以为什么也不会发现,却突然窜出十余个黑衣人,各个都是个顶个的高手,幸好他们的目标不是我,否则恐怕我今日也不能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了。”

    戴长景奇道:“目标不是你?”

    “他们的目标是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身材高大,魁梧有力。”

    戴长景眼神一亮,“莫非就是当日托镖之人?”

    “可惜那个人蒙着面看不清,但是我觉得一定就是他。”

    “他被人追杀?”戴长景思量片刻,突然喜道:“他们起内讧。”

    “我本想着救下那人,说不定可以作为突破口,便和姜叔一起出手相救,可那人却在慌乱之中逃脱了,其余黑衣人只当我们路见不平,不再纠缠全都离去。我肩上那一剑是为了救那人,替他挡下的。”

    戴长景哼了一声,气道:“你为他挡下一剑,他竟全然不顾你,自己离开,一点江湖道义也不讲。”

    “咚——咚!咚!咚!咚!”

    打更的锣鼓声再度传来,已是五更天,沐峰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望向戴长景,“行了长景,我真的累了,有事明日再说行不行。”

    戴长景见沐峰左肩的伤,虽不严重也不忍再打扰他,自己退了出来,不忘为沐峰关好房门。

    走在长廊上,沐峰的话不断在戴长景耳边回响——你堂堂大公子,应是活的潇洒肆意。当日若是父亲接手了四方镖局,他和沐峰都会有不同的际遇,不同的人生。他虽比沐峰年长两岁,但论江湖经历、行事稳重皆不及沐峰。江湖上的朋友给他面子,亦不过是看在四方镖局及四通当铺的份上,他这潇洒肆意的二十几年是爷爷的偏心、父亲的任性、姑父的隐忍、沐峰的承担换来的。

    夜风拂过,戴长景觉得心中似压了块大石头般难受,他长叹一声,方才推门进自己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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