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啊,所以不用你牵着走。”
“好,不牵。”
林檎气鼓鼓地继续往前,突然被傅里安拦腰抱起抗在肩头。他抱得有技巧,并没让她半个身子都挂在身上。林檎的世界整个颠倒,以地为天,像踩着白云在前进。
她赌气似的开口,“你该庆幸我今早没怎么吃饭,不然肯定得吐在你衣服上。”
傅里安自从来了临水,穿的都是运动服工装裤。撇去林檎认识的牌子不谈,她知道他即使是一件纯色短袖肯定也是价值不菲。林檎正估摸着他身上外套的价格,就听见他开口。
“你要是真吐在我身上了,就得帮我拿着外套了。”他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的软/肉当作惩罚。
林檎不屑地“哼”了一声表示抗议,“我才不帮你。”
“亲都亲了,还不帮我?”
林檎被他这样抱着,头本就有些充血,听完他的话更是扑棱着要下来自己走。傅里安拍她的大腿,“你再动我就往上拍了。”
再往上是哪儿两人都清楚,林檎这下不敢再折腾,乖乖地被他“扛”着上山。观音庙比两人想象更远,林檎趴在他的肩头看着手表分针已经又多走了一格。
“真的有吗?会不会是康光武骗你玩的?”
“到了。”
傅里安把她放下,顺手拉下外套拉链。要不是看见他被汗打湿的内衫,林檎没办法想象他刚刚扛着自己这个人肉沙包走了十多分钟。
傅里安把愣神的她转到反面,一尊石雕观音正掩在破败的木门后。林檎看得不太清楚,往前走了两步,才发现香案上好像还摆了些新鲜水果。
“应该是康光武放的。”
“你说要是他们知道了山里这尊观音像,会想带着康光武来拍摄吗?”林檎跨过早已掉漆的门槛,站到了蒲团前。林檎看见香案桌角的手掌印,“这里应该是他在打扫吧?”
年纪小,相应的力气也不会大到哪里去。带着水果爬上山已经费力,不敢碰观音像,所以能打扫的也只有香案和蒲团。
“过来拜一拜吧。”傅里安什么也没带,只好把兜里仅有的水果糖放到了香案上。
林檎看见了,耸肩道:“我没带东西。”